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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 二十一、眷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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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 二十一、眷戀

覃崢醒得比斯槐還要晚,他睡得不安穩,夢中似乎很怕斯槐離開,緊緊地摟著斯槐的腰不放。

斯槐睜眼後掃了一眼房間,恨不得又昏睡過去。他渾身都酸軟無力,覃崢的手還搭在他腰上,壓得他喘氣都費勁。

兩個人赤身裸體地躺在一起,覃崢的陰莖半硬半軟地貼著他的腰窩,斯槐合理懷疑再躺一會兒,覃崢又要硬了。

這是他們第一次同床共枕,房間裏滿地狼藉。

枕頭只剩一個,他們倆一人一半,另一個已經飛到了床尾,床單早已被扯得皺皺巴巴,和被子的大半一起掉在地上,好在覃崢應該還記得調高了暖氣溫度,否則就他們兩個這樣半截身體都裸露在外,最好的結果就是齊齊感冒。

床單上幹涸的斑駁痕跡到處都是,精液、體液,或是汗水,全部混成一堆,地上和床頭櫃上都是亂甩的安全套,信息素和精液的味道交雜,著實不太好聞。斯槐已經記不清昨晚做了多少次,覃崢又拆了多少安全套。

alpha是天生的牲口嗎?這麽能幹。

斯槐閉目嘆氣,回身一巴掌拍到覃崢臉上。

覃崢的睫毛顫了顫,慢慢睜開眼睛,看了斯槐一眼,又閉上,下巴挨著斯槐的頸邊蹭了蹭。

斯槐:“……醒醒。”

“醒了。”覃崢的聲音比平時更倦怠,也更沙啞,斯槐郁悶地想,昨晚喊得更厲害的明明是我,為什麽你的嗓子啞了。

“你不會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麽吧?”

“我記得,我記得。”覃崢把臉埋到斯槐身後,悶悶地說,“對不起,讓你疼了。”嘗過肉的老虎哪裏還願意再回去吃素,覃崢這回是實實在在感受到了易感期擁有一個omega是多麽幸福的事。

斯槐困得要命,他們根本沒睡幾個小時,外面天剛蒙蒙亮,但他躺得實在難受,翻身撐著床墊坐起來:“我想先洗個澡……”

覃崢:“我抱你去洗。”

“不用了。”斯槐垂眸看到他半硬的陰莖,面無表情地移開眼神,“我怕你又想做。”

覃崢:“……”

人真是奇怪,斯槐想,要是昨晚之前直接讓他看別的男人的雞巴,他大概還會不好意思,做了一晚上之後,他竟然能對覃崢那玩意兒無動於衷,只是如今怎麽看都覺得心有餘悸,這東西到底是怎麽完全插進去的……

斯槐扶著腰下床,腳軟得不行,又一屁股坐回床邊,斯槐:媽的,做到腿軟竟然是真的!覃崢爬起來,彎腰把他抱起來往浴室走。

“我自己來……”斯槐掙紮無果,無力無奈地對覃崢說,“再來我真的不行了。”

“……我不碰你。”覃崢把斯槐放到浴缸裏,又取下花灑,拿來沐浴露和浴巾,又迅速從自己衣櫃裏取出睡衣和新的內褲放在一旁,最後在斯槐額角輕輕一吻,“慢慢洗,有事叫我。”

覃崢把門關上出去,斯槐這才緩緩扶著浴缸邊準備起來,他跪坐在浴缸裏,直起身體,剛打直背部,就感到有什麽東西從後面順著大腿根流了出來。

斯槐一楞,用手摸了摸,是白色的液體。他腦袋突然有點兒發懵……不是戴套了嗎?這是精液還是其他的什麽?

昨夜覃崢大部分時間都壓在他身上抱著他做,他看不到兩個人的結合處,但他從片子裏學到,快速運動下,確實能操出許多白沫,再加上安全套外面本身就有一層薄薄的潤滑劑。外面到處都是亂扔的安全套,說明覃崢每次射完都記得換,他那麽謹慎……

斯槐無聲嘆了口氣,白來。易感期覃崢都記得戴套,怎麽才能哄他不戴呢?生殖腔被強制打開也太疼了,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昏過去的,還好覃崢沒有在裏面成結,要是第一次就被標記,以後還得去洗掉……

直到此時斯槐才發現自己的想法太過天真幼稚,且不說自然懷孕本身就需要概率,他就這麽隨便把自己交給一個alpha,一旦被永久標記,他就要付出更大的精力去解決這個問題。但男性omega的子宮比女性omega的位置更刁鉆,生殖腔更難以打開,做人工授精也會更艱難,據說光是打針就要打好多輪。

左右都要受罪,斯槐決定不再糾結,跟覃崢做愛也不是不爽,看樣子覃崢也沒有想要標記他的意思,反正還有幾個月他就要走,就當是做幾個月炮友。

斯槐把身上粘稠的東西全部沖洗掉,又洗了個頭,覃崢的平角內褲對他來說有點兒大,勉強能穿,他用浴巾把自己下半身裹起來,才沖外面喊:“覃崢。”

覃崢很快打開門,把他抱起來,他頭發也濕著,看樣子剛從外面客衛浴室沖洗回來。

主臥大床上的床單被套已經換了新的,覃崢抱著他:“能不能就在這兒睡?”

“……”斯槐報以沈默,覃崢又說:“我真的不碰你,我想抱著你睡,可以嗎?”

這肯定是易感期的表現!斯槐從未聽覃崢用這麽可憐巴巴的語氣說話,他心軟得很快,摟著覃崢的脖子:“嗯。”

覃崢拿來吹風機給斯槐吹頭發,暖風吹得人直犯困。

頭發已經長長了不少,他好久沒去剪了,應該找個時間去剪……斯槐閉著眼睛,靠在覃崢懷裏,睡著了。

覃崢放下吹風機,扶住斯槐的肩把他往下放,自己去外面吹幹了頭發,才走進臥室,重新環抱住斯槐的腰,一同閉上眼睛。

兩個人幾乎在床上躺了一天,躺得斯槐肚子咕咕叫,覃崢才趕緊點了個外賣。

斯槐陰陽怪氣:“真不愧是易感期,早飯都不吃了。”

覃崢:“……”

覃崢打電話給文生告訴他這幾天不去上班,他這個位置倒也不必特意跟誰請假,只是張霆得知他不舒服在家休息,還特意打電話來過問:“怎麽回事?大小夥子還生病了?”

覃崢:“咳……沒有,就是點兒小問題,兩三天就好。”

“小問題還不來上班。”張霆停頓了一下,“噢……易感期是不是?年輕人嘛,都懂的,叔也年輕過,怎麽著,家裏有人陪著你?”

張霆這年紀是過來人沒錯,覃崢卻被他說得臉都紅了,趕緊轉移話題草草結束對話,斯槐端著水果走出來:“你臉好紅。”

覃崢坐在沙發上朝他伸手,斯槐以為覃崢要吃水果,把果盤遞過去,沒想到覃崢握住他的手,把他拉近,抱住他的腰,臉貼在他的腹部,深深吸了口氣:“你好香,我想一直抱著你。”

斯槐沒有刻意放信息素出來,他嗅嗅自己身上,除了沐浴露,什麽味道也沒有。

但他還是把果盤放到一邊,回抱住覃崢的頭,只要不去想,就仿佛覃崢對他的依賴發自內心,而非因為易感期。

抱著抱著,斯槐就脫掉鞋上了沙發,他和覃崢簡直進展神速,一周前他們對視笑一會兒也會害羞,一天前最親密的接觸僅在於親吻,可如今斯槐卻可以隨意跨坐在覃崢腿上,任由覃崢把頭埋在他胸前。

覃崢的手從後腰伸進去,順著斯槐的脊椎往上摸,唇貼在斯槐的鎖骨處輕舔,斯槐:“你又……”

覃崢哄他:“今天不會讓你痛了,我保證。”

斯槐仰頭眨眨眼:“那就這樣吧……別戴套了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那個套子戳得我不舒服。”斯槐睜眼說瞎話,“射在外面沒關系的。”當然,要是今天覃崢把持不住射進生殖腔,他也會很樂意。

“射之前拔出來就好,真的。”斯槐極力勸著覃崢,低頭主動吻上去,試圖阻止覃崢起身去拿安全套。

覃崢的手從他的腰溝滑進臀中心,手指輕而易舉鉆進去,他笑道:“你已經濕了。”

廢話麽,你又在放信息素,鬼才能不濕。

斯槐生怕覃崢改變主意,扭動腰肢蹭覃崢的大腿,催促道:“快點兒。”

他幹脆動手扒開覃崢的褲子,內褲下的硬挺彈出來,斯槐吞了吞口水,心一橫,微擡臀部就要往上坐。

覃崢忙扶住他,也扶住自己的東西:“小心點兒……要是坐斷就沒有了。”

斯槐:“……”沒有安全套的包裹,客廳的燈也開著,斯槐這回清楚地看見了覃崢那那巨物,挺立的性器上紫色血管鼓起,龜頭處一張一合,吐出些許粘液,斯槐多看了幾眼,又看看自己的,對alpha和omega的器官大小對比產生了莫名的憤恨。

坐式讓吞吐的感受更加清晰,不知是不是錯覺,斯槐向後時似乎能看到那東西把自己的肚皮頂出來一小塊。

今天覃崢射得比前一天還慢,斯槐坐累了,又被他抱著躺倒在沙發上,等著覃崢自己運動。

快射之前覃崢有感覺,準備退出,斯槐剛高潮過,腸壁正在急促地伸縮,他才不想覃崢出去,趕緊用力一夾,真把覃崢夾出來了,頂端一部分噴在甬道裏,覃崢迅速抽出來,精液一股一股地噴在小穴周圍,斯槐手指發麻地拽緊沙發布,頗為遺憾地想,沒進生殖腔,也沒射多少,果然還是很難成功。

受孕這件事本就需要兩個人的配合,他單方面貪要,天下哪兒有那麽好的事。

做完後斯槐只覺得身心俱疲,覃崢抱他去清洗,從穴中清理出稀少的精液。

覃崢似乎是想說什麽,斯槐懨懨地主動說:“一會兒我去買避孕藥吃。”

覃崢一楞,隨即才說:“不用,不要吃。”

他俯身把斯槐額頭前的碎發撥開:“概率不大,沒關系,就算是有了也沒關系。我要。”

斯槐擡眼看他,和覃崢接了個吻,心道:“有了我才不給你。”

覃崢又在家黏著斯槐過了兩天,第三天結束,斯槐明顯聞到家裏青橄欖的味道幾乎快要散盡,覃崢的易感期即將結束,他們可以恢覆以前的“正常生活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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